东斯拉夫的雪季一如既往的漫长。车轮咯吱咯吱碾在雪地上,压出两行歪扭车辙,轮椅上坡总是要费些力气。有风裹着雪屑刮来,吹得熠熠辰星漫天翻卷,远处的霓虹灯在澹茫的雪夜里不停闪烁,在昏黄的光线里模糊成一片熙攘。战后重建比想象中迅速,一切都在努力变好,就连脊骨的枪伤也很久没在潮湿的天气恼人的阵痛了。小学教师小心捻平课本的卷边,连带着伏特加一起虚拢进怀,轻声的叹息融成飘出口的白雾。
他就这样撞进来。
美国特工抱臂倚在单薄的门板外面,不断有雪粒落在他黑发上,肩上湿了一小片,好像已经等了屋子主人很久。这一口烈酒迟迟才滑过喉嗓滚进胃袋,面颊眼角指尖,灼得全身都烫。
东斯拉夫的雪季一如既往的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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